（你X余叔）我得你，鱼得水
夏天的脑洞。
青年X街角的余叔。
开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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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觉得他的名字是你听过最有趣的名字，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上。
他叫余得水。其实他本人骨瘦如柴，你从来都觉得他跟“鱼”或者“水”，都不怎么像。你对他的印象停留在：老是到处晃悠，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他掏出香烟，扫帚一样杵在街角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慢慢地抽烟。
你觉得余得水抽烟不做作，但也不像有瘾的。他往哪里一立，哪里就凭空生出个独立病房一样的空间。他在那个独属他的空间里，植物人打吊针一样抽着烟，沉默、低调，几乎就不像个有气的活物。
你一直和其他人一样叫他“余叔”，其实你心里叫的是“鱼叔”。
你叫他帮忙，他从不会拒绝你。他好像永远都有大把的时间，来帮你，帮她或他或任何一个求助的人，还有去抽烟。当然你会给他点钱。是你舅舅让你给的，说是不要欠人家人情。
几年来，余得水隔三差五就会帮你把舅舅那些货物搬进仓库、门市。他从来都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，一副骨头架子上架满了看着就很沉的货物，却好像什么负担都没有。
直到刚才，你注意到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，那件货差点从他肩上滑下去。
你赶紧上前稳住他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你从来莫名就觉得这家伙肯定不会出事，但你还是顺嘴问了他:"余叔，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，我体力还是可以的。”这是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。他甚至没抬一抬头，说话声嘶哑得像几百年没讲过话的老树精，沙沙地传进你耳朵里。
你转过头去，这才注意到余得水确实像个树精，青青的胡茬，凸起的血管盘在手臂上，你能想象他的血液在里面汩汩流动的样子。
好漂亮。你的心咯噔了一下。......好怪，我怎么盯着人的血管看。你想着，默默地移开视线。但你真的很好奇他身上那些蚯蚓一样盘绕的血管摸起来什么感觉。
你很重视自己突然萌发出的好奇的感觉，于是你真的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儿默默记在了心里。
虽然已近黄昏，太阳还是很猛。你注意到余叔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。
“余叔，我给你擦擦汗。”你一摸兜里刚好有张餐巾纸，就用它擦去了余得水额头上的汗水。
“怎么一股菜香味儿。”他嗅了嗅鼻子，看向你。
“呃......”你低头看了看餐巾纸被你捏在里边一面儿上星星点点的油渍，看向余叔嘿嘿地笑了笑，“不好意思啊余叔，这是今天中午我擦了嘴没舍得扔的纸。”
“你这臭小子......”余叔吊起嘴角笑了笑，有点卷的头发丝汗津津地贴在太阳穴附近，在夕阳的余晖里闪闪发光。
你的目光落进他眼角的皱纹里，像鱼落进了蜿蜒的溪水里，顺着那一股温柔流向溪水尽头的深潭里，恍然地摆着尾巴。
这时你终于发现，他那因笑着而半眯起的眼睛已经牢牢把你迷住了。
“叔，余叔。”你别过头轻呼了一口气，看向天边黛紫深蓝的建筑群剪影，却没注意到余得水一直注视着手有点儿发抖的你。
“嗯。”他用鼻音应了一声你。
“余叔。”你得了他的回应，又叫了他一声。
“嗯。”余得水偏过头去把货物放到地上，又应了你一声。
“鱼叔。”你想着这个名字，在分别前这样最后再叫了他一次。
余得水弓着的背有一瞬没动，之后他直起腰，一半身子浸在橙金的余晖里，一半身子抹在灰蓝的树荫里，脸上挂起一个无奈的笑。
“嗯，"他还是答应了，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，“你搞什么。”他说着，摸出一根烟来，夹在指间。
“没什么，就想问问，为啥你抽那么多烟，牙怎么还不黄。”你摸了摸后颈，随便说了点什么。
余得水抬起眼皮子冲你笑了笑：“我抽得不多。只是看见你就想抽。我也觉得怪。”他叼着那根烟，含混不清地对你这么说。
余得水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么多话。你恍惚地看着他布满唇纹的薄唇那么动着，明明在听他说话，脑子却没跟着运转。
“什么？......看见我就想抽？”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脸，和他对上视线。
“......臭小子。”他嘴角的弧度愈发大起来，齐整的白牙在深粉的唇下若隐若现，脸上泛起越来越多的笑纹像是从春季到夏季越来越湍急的溪流。
不知为何，你有些慌张了。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“哎呀！麻烦你了啊，余叔。”这时，你舅舅把摩托车停在马路边，拍了拍余得水的肩。
你看见余得水的笑不知道被什么悄然冲淡了。他冲你舅舅摆了摆他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，从身上摸出一根香烟，一边朝你舅舅递过去，一边点了点下巴。
你舅舅把那根烟回握进了他的掌心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余得水的手松了劲，他收好烟，垂下了头，变得一如既往。
“跟余叔说谢谢没有？”你舅舅拍了拍你的肩，问。
你看向余得水发丝微翘的脑袋，张开口准备回答。
“说了。他说了。”余得水在你开口之前替你回答。
“明明没说。”你用上唇挨着他的下唇，你的左手拇指揉磨着他手背上隆起的血管，一直往下到他突出的骨节，凹凸不平的指甲，指间糙硬的茧。
“你没说......”余得水似乎是在无意识地低声重复你的话语。你的唇离开他的唇，你看着他的脸。他倚在墙上，半阖着双眼，像是在犯困，“你是没说......但没关系。”
你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，感觉到他的手指蜷了蜷。你含住了他的喉结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你弄他的喉结，他就细细地抽气吐息。你凑过去，认真地听。你听过他累得痛快的酣畅，疼得不行的隐忍，但你从没听过他像这样发着抖的呼吸声。
你所好奇的已经不止是那些他那些隆起的血管了。
“余叔......”你的声音带着笑意，贴在他耳边轻声喊。
你知道他会应，所以你悄悄把手放进他的衣服里，顺着他的腰往上摩挲。“嗯......嗯！”他把头偏过去，握住你伸进他衣服里的手。
余得水握着你的手腕，你却继续碰着他。
你猜想此刻他会推开你，你又猜想他那有力的手，是无法推开你的。就像水里的鱼尾巴溅不开水花，只能翻搅起一阵阵暗潮，你猜余叔会纵容你......和从前一样。
但你猜错了。余叔的手覆上了你的手。他侧着脸，发丝挡住他的双眼，他领着你的手触碰他，像漩涡带着鱼坠向它的心脏。
巷子外传来汽车鸣笛声，一只老猫悄声无息地穿梭在你和余得水的四条腿间，用身子和耳朵蹭着你们的脚踝和脚尖。
余得水扭过头来，直直地与你对视。没有谁先移开视线，只是你的指尖让他忍不住扬起脸，闭上了眼。
你看见他脖颈上的青筋毕现，被一层薄博的皮裹着，像树的根部。
你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，他出气声也越来越重。他的手从你的手上滑落，手背贴在墙上，手指无力地蜷缩。
“余叔，你喜欢......”你看着他湿润的眼睛，话语却被他伸过来捂住你的手打断。于是你垂下眼睑，用润湿的唇蹭了蹭他微汗的手心。
"臭小子......真不怕脏。"余得水一边短促地叹着气一边微笑着看向你。
你在他手心里闷闷地说：“怕啊。但你又不脏。”你说着，紧紧搂住了他，嗅闻着他领口的气味。
他温热的躯体，硌人的肋骨和肩膀，凌乱的头发，他的每一处都渗出那样淡淡的气味，你再熟悉不过的......
余得水摸了摸你的后脑勺，在你的怀抱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。
“天黑了，该回家了。”他拍了拍你的后背，你松开了他。
分别时你最后一次往后看，他的身影已经几乎融入了墙脚苔藓的森绿和巷子深蓝的幽暗。
你有些心慌意乱，但他的脸在一小片橙黄的火光里浮现。火光聚成金红的一点，像不久前你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的落日。
“谢谢啦，鱼叔。”你这样说了一声，转过身去步履轻快地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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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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